品味鳥鳴優美散文

　　鳥聲和水聲，是鄉村里兩種最美的聲音。水聲叮咚，如撥琴弦，但它是如何從崇山峻嶺中款款而來，像村婦似的輕快地穿過田園，繞過村莊，手指兩岸的青草、樹木，懷揣著天空的碧空流云，款款而去，是那么的逍遙自在。

　　但水聲雖美，其千古如是，鳥之將死，其聲必哀，古人早就深有體會。說明鳥亦也有喜怒哀樂需要表達。這一點與人類相通，聽其聲，便能會其情，自然就美在心中了。

　　至少有一點，鳥聲之美，或許與鳥自身之美有關。鳥，不管是形體、動作、眼神，仿佛沒有任何多余的部分，一切都恰到好處。鄉村里的鳥種類很多，通常見到的就有10多種，比如喜鵲、黃鸝、畫眉、白鷺、紫燕、斑鳩、麻雀等。還有些長得其貌不洋連個土名都叫不上來的。

　　不管什么鳥，每一種鳥都有自己的美法，但歸納起來，有其共性，鳥的美，美得直觀，美得純粹，美得直截了當，跟其它任何事物一概無關。山野村民，頑童稚子，沒有人會想的到什么“比翼雙飛”或“自由地翱翔”之舉，也不會有人在意鳥是不是恐龍的后代，算不算人類的一門遠親近鄰？鳥只是鳥，也就夠了。

　　不過，若說鳥的美，沒有一絲想象成分，那也不確實。它飛得那么高，那么快，就足以令人傾慕。你瞧它，一眨眼就從這山頭，飛到那山頭，從這棵樹飛到了那棵樹，甚至沖進云天，在天空中盤旋，停都不會停一下。人走累時，不免會想，要是像鳥一樣，一展翅膀“唰”的一下就到達目的地了，而且飛得那么高，一切美景可以盡收眼底，該有多好哇！

　　鳥的世界，想必比人類要單純和磊落一些，我想它們不會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要有也會來自明處，不必整天彼此提防。因此，鳥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快樂的。這，你從它的鳴叫聲就可以聽出來。鳥的叫聲里沒有揶揄、齷齪、譏諷、奚落、奉承、謾罵、裝腔作勢、口是心非那一套。無非就是快樂、哀傷、恐懼幾種，純粹發自內心的所謂情動于衷的聲音。

　　其中，尤以表達快樂的居多。不信，請看漢字中的“鳴”字，不就是口字旁加個“鳥”么，形容鳥叫聲之美的“囀”字則是一個口加一個“轉”，表示鳥叫聲娓婉曼妙之意。試想到春暖花開之際，在姹紫嫣紅中點綴幾聲脆生生的鳥啼，無論你是在寂寥的邊陲、野山守防，在荒山野嶺中勞作，赤日炎炎，揮汗如雨，無法解乏之時，忽聽得幾聲脆脆的鳥啼，便會使你如飲甘泉，頓失饑渴，力量隨之劇增，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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