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散文隨筆

　　周末，睡了個懶覺，熱鬧的菜場隨著趕早市人流歸家而安靜了。十點多了，只好到超市買些熟食菜品。暑下，還是許多人選擇到超市購物的，涼爽的冷氣吹著，總比菜場汗流浹背、異味沖天舒服吧！收銀員們正忙著給每位顧客收銀，我在等待中，前面兩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在不緊不慢付錢，后面是個小女孩，一手提著一袋果凍，一手推著比她高一個頭的車子，和媽媽輕聲說話“媽媽，等下我去給阿姨付錢，好嗎？付完錢，我想吃草莓味的果凍，好嗎？媽媽”。“

　　你瞧不起人，有什么資格盤問我，你不看看，你們超市有這種雨傘買嗎？”聲音從對面的收銀臺傳出。頓時，整個收銀臺的顧客和收銀員，都停下來了，目光投向吵雜聲中。“你想怎樣？你有什么資格問我？你不就是個收銀的，你看看，這把雨傘用了沒有？”我打量著這個女人，約摸四十歲左右，盤著頭發，一股氣沖沖的怒火，寫滿整個臉上，畫著淡淡的裝，淡紫色的口紅，越發顯得發紫，更讓人顯眼的是，她胸前背著著個八九個月大的男孩。“你就是瞧不起人，怎樣？錢包也要拿來盤問嗎？”說著“啪”的一聲，往收銀臺扔去，因為用力，錢包擋在收銀機沿，彈在地上。收銀員是個戴著眼鏡，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聲不吭往后退了幾步，嚇得眼眶發紅，瑟瑟發抖似得站在墻邊。

　　一個像主管人物的中年婦女來到前面，一邊說著“怎么啦？我們員工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她改正的，別嚇著你的孩子”，一邊用手制止中年顧客往收銀員扔雨傘。“我讓她看看，看個清楚，這把雨傘是你們超市的嗎？太瞧不起人啦！”“我們向您道歉，行嗎？”“不行，嘴上道歉不夠，必須跪下”站在一邊收銀員，嘴巴欲發言語，想為自己爭辯什么，眼珠在眼眶打轉，最終一滴眼淚還是順頰落下，顯得委屈的眼神，孤獨無助。“不能跪，道歉就行了，你是什么人，又不是她的父母，那么霸道。”站在我面前的銀發老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

　　眾多等待收銀的顧客，紛紛議論起來“道歉就可以了，不可以跪”“她瞧不起我，總盤問我，以為我偷了超市的傘”這是幾次聽到的話語。銀發老人拉著中年婦女“算了算了嘛，別嚇著你的孩子，小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原諒她吧！”中年婦女理了理懷中的孩子，孩子一臉茫然，沒有急哭的樣子，東看看西看看，伸手想去撓柱子上的幾個紅氣球。銀發老人走到收銀員面前，拉著她的手說“趕緊道歉，不是很大的事，以后注意說話了，我都那么大的歲數，相信我！”我趕緊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錢包，塞在中年婦女的手中，說聲:算了算了！別嚇著孩子。事情最后怎樣解決，我不得而知，匆忙離開超市。

　　在超市門口，發現下著雨，只好在人群中等雨停了！深深吸了一口，心想:剛才那中年婦女是什么來頭，口氣那么橫蠻，不就是收銀員問了你放在收銀臺邊上的雨傘嗎？至于那么大發雷霆，不顧年幼的孩子，不會好好說話，說明情況嗎？難道是一直生活在心虛的環境中，把周圍的人想的那么勢利，那么小的事就要勃然大怒，想想你懷中的孩子，呀呀學語之時，今后能與別人好好說話嗎？不經意一陣陣冷意略過，好在，還是公正的人多，允許別人改正機會，讓成長的路徑有些思索的空間。

　　同事女兒兩歲多，口齒伶俐，很愛臭美，喜歡裙子，不管媽媽給她穿怎樣的裙子，她都眉飛色舞、滿臉喜色一一介紹自己的裙子，誰買的，什么顏色……一次，和奶奶逛超市，奶奶買好蔬菜，剛付好錢，東西還在收銀臺上，這時女孩看見收銀臺上的牛奶片，一邊指著一邊說:“奶奶，我要買牛奶片”。“不行，昨天也買了，今天不能買了”。“不嘛，不嘛，我就要買嘛”一邊說，一邊就耍賴皮的模樣。“奶奶的菜還在阿姨那里”奶奶哄哄著。女孩不由分說，快步走到收銀臺面前，拿起袋子往地上一扔，嘴上嘟囔“不要菜嘛，就不要嘛”。等奶奶發現，要去阻攔，女孩沖上去，往地上的蔬菜，狠狠地踩上幾腳。奶奶吼道“等下告訴你媽媽，揍你”。女孩順勢一倒，哇哇大哭，鼻滴淚珠布滿嘿呦的臉蛋，早已沒有先前可愛活潑的面貌。

　　是什么氣氛讓孩子如此嬌氣、任性。就因為是孩子嗎？不久前看了楊絳的《我們仨》，瑣瑣碎碎的生活中的事，讓我感悟到：好好說話。文人、政客、富豪、百姓怎么不可以好好說話呢？社會上的種種行為不如意，為何不可好好說出來呢？生活中的種種需求不滿足，怎么不可以好好說？橫蠻、耍賴、發脾氣就能解決問題，發噴自己的不快而賞心樂事，終究積郁成風，今天看似贏了，古話說的，福報減半。孩童雖小，習慣、秉性也是一朝一夕養成的，難不成“賴”成一輩子。好在，我們的父母都是在好好說話中度過一生的，有爭執，有分歧，但是，都是好好述說自己的想法和觀點。好好說話吧！不管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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