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默書散文

默，你好：

　　新的一年開始了，想著要寫封信給你。也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想什么寫什么了。可能會有些語無倫次，也可能會詞不達意，望見諒。多日不動筆，那個被稱作聰明的人現在時常生銹，也有些笨拙。

　　一年過得比想的還快。我們相識多久了？一年，二年，三年？我們又有多久不見了？一年，二年，三年，或者更久。我連這些數字都無法記住，看來老得快不行了，所幸，手腳還算靈活，尚能寫寫，動動。默,你怎樣？身體尚好？還堅持登高望遠嗎？

　　總以為時間會過得很慢，讓我不能忘記所有。可，一天一天過去，往事就老得走不進記憶了。總以為時間會過得很快，讓我來不及記住什么。可，就這樣日復一日，淡忘又被風掀起一角。

　　默，你還好嗎？我連你的姓名都給忘了，只知道來過那么一個悄悄的你。原以為，你就那樣一言不發地消失了，是一星火，亮過又熄滅。世間是一個空蕩的空間，因大而更寬大。我是一粒塵，你是一顆砂，時間一推而動，落入空洞，落入世外，落入冥冥之中。更多的時候，我想我們像一本書的前頁與后頁，翻過便成為某個故事情節的一小節。可以忽略，因為與整個事件無關緊要；可以遺忘，因為跳過也不影響故事的發生。

　　無論是你，還是我，默，面對深邃的時空，我們是渺小的。終有一天，我們都將沉默于這個星球。在有生命之時，你與我可以幻想成是某個黑夜的雨，落進泥土，便沒了蹤跡。在有思想之時，你與我也可以想象成是某個白天的風，吹動心事，又沉寂于無形。在有陽光之時，你與我在一個平常的日子相遇，友好地招呼過，但沒有友好地說再見。

　　你沉默，所以陌生了我的感覺。

　　直到某天在某個角落，無意識中感覺到了什么，陌生里的熟悉？還是因為熟悉，所以不那么陌生？當時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怎么會回復了那么一句“你來了”，其實自己并不知道那人是你。隨即你沉默了，也許，你也未曾想到我怎么突兀地說了那么一句。別用心靈感應或者更玄妙的語句來形容當時。我總會說些讓人捉摸不定的話，連自己也分不出是真的還是假的。

　　直到后來我知道了，你沿著一條陌生的道路，千里迢迢地尋來了。當時的我怎么啦？一半驚訝，一半意外，還有幾分動容。

　　你說，想去找的，一定可以找到。當天的寫過什么心情文字沒有？忘了，也許太多了，阻塞了思路，一時難找頭緒。哎，怎么又開始混亂了，想說的竟然也無法順利表達了。當時的自己肯定悅了，為這意想不到。我們本該再也不能碰到一起，你看得到我，我看不到你。卻在不經意間，讓我有了驚喜，一躍而起。

　　那一段時光還是太短了，本以為可以如此相對著。我繼續著我的言語，你發表著你的創作。

　　可，是什么，讓你又不見了。不是我！那個我以為有些了解的人因為別的陌生人的幾句言語就那么輕易地告別了。我有責問？我還有什么？你是一個陌生的人，一個我以為可以熟悉卻不被熟悉的陌生人。所以當時的我竟然會那么淡然，心如明鏡，照映藍天白云。我是個冷情的人，為那些來來去去，我保持著微笑，直笑到沒有表情。心，懸在空間，不為物所動。觀四周而不多語。做不了高人，就做個愚者吧，明而不點透。

　　因為陌生，所以不會怪罪。于是我就可以任意東西。我很樂意去扭曲你的想法。知道了又怎樣？我怎樣想，你就是怎樣想的。你不告訴，只能依我的想為主。沒有好與壞之分，只有我的你的之分。我也很高興理解著你卻還要歪曲著你。你無法辯解，也只能隨我了。一切以發生為本，以我心為主觀，不管臆想還是編造，我的所見所想就是事情的結論，沒有對與錯，只有我是我，你是你。

　　因為沉默，所以加深陌生，不會有太多的糾結。似一道風，從東而來，向西而去。帶走的，塵土與季節，留下了晃動的人影，閃動的信號。不過，沉默有時也相當不錯，看著道出心里的話，因為不言不見而坦然。默，你可以一直如此沉默著，我也要沉默了，這次是向你告別的。或許，你再也無法找到我的下落。于你，我也是個陌生的人。沉默于時點的一端，為自己轉動時光。

　　順祝

　　新年沉默似金！

　　小笨，即日

【與默書散文】相關文章：

散文04-29

散文04-28

經典散文06-23

秋水晨曦散文優秀散文04-27

席慕蓉散文池畔經典散文04-27

散文小記的抒情散文04-27

優美散文10-22

經典散文語句11-02

精選愛情散文06-08

秋天的散文09-30